零谣

【佣占】缄言审判4-“白”

-大概就是慢更TT

-我流屑萨菲&屑艾玛（乐

-好好好！萨贝达先生的悲伤感情线！好好好！

那孩子现在叫“白”，这是丽莎定的。

“怎么看都很合适啊！”丽莎这样说。

的确，无论是头发、衣服还是皮肤，白从头到脚都是一种近乎惨白的颜色。起初奈布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病，但莉迪亚说人家就是单纯的白，羡慕不来。

虽然奈布有很努力地把白当作一个普通小孩，可一旦想到他是梅洛迪的人，就算疑似遭受过虐待，也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反感。

丽莎则不一样了，完全不在意这个，第二天就带着白去逛街。

“……挑这么多，你付钱吗？”奈布看着丽莎挑挑这个挑挑那个，无奈地说。

“你在说什么呀，”丽莎拿着一件白衬衫在白面前比划，“你捡回来的，当然是你付钱啦，我友情提供一下审美参考。”

奈布刚想反驳，余光却瞥到白眨巴着眼睛，看着他们二人，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。“日常开销的预算不高，你省着点。”他最终这样说。

丽莎挑来拣去，白最终却只留下一套普通的休闲装和一套西装。奈布看着一脸乖巧的白，暗搓搓摸了摸干瘪的钱包，心道这孩子确实懂事。

只有丽莎乘兴而来，扫兴而归。

“你亏大了，这人也就今天这么好说话，平时都抠的要死。”艾玛扭头悄悄对白说。

事实上奈布也听到了。

他还没开口说话，白便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丽莎，又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奈布，笑了笑说：“有吗？我看萨贝达先生人很好啊。”

——这个笑容太犯规了吧喂！丽莎心道。

“……说正事。卢卡今天下午就回来了，你们俩帮他整理一下水晶宫的资料，我有点事要出门。”奈布瞥了一眼后视镜，顿了顿说，“白，你要留下来的话，就先跟着丽莎学点简单的东西吧。”

“欸，是不能吃白饭的意思吗？”白说。

这孩子说话真让人不知道怎么接。奈布心道。

丽莎又小声说：“你看，我都说了这人很小气的，居然还要你打工。”

这么背地里评论老板——完全听到了啊！奈布心道。

说完，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：“嗯？白你还没有成年吧，这算不算雇佣童工啊？万恶的资本主义……”

“至少让他有一技之长而已，这不算工作。”奈布被迫解释道，“总要能养活自己。”

“不算工作的话……也没有工资和假期吧。”白说。

“哇啊，是打白工，好恶劣。”丽莎说。

“你们两个……你不是失忆了吗？从哪里记得这些东西？”奈布无语道。

白仍旧保持乖巧的笑容。

——这个笑容太犯规了吧喂。奈布心道。

卢卡回到事务所的时候，奈布果然已经出门了。他大咧咧地把东西往地上一扔，整个人瘫在沙发上：“啊——还是家里舒服，尤其是没有那个老古板的时候。”

“老古板？你是说萨贝达先生？”白说。

卢卡像是这时候才注意到白的存在。

“……你小子谁啊？”他坐起来，上下打量着白，嘟囔道，“怎么还有点眼熟？”

“啊，这是白先生。”丽莎说，“萨贝达先生昨晚从外面捡回来的，现在是我们的新同事。”

“……新同事？”卢卡挠头，“这怎么看也是个未成年吧，雇佣童工？还有，白先生……？”这真的是名字吗？

他说完，又灵光一闪：“不对，这……这不是伊莱吗？”

“记性不好的果然只有萨贝达先生一个人。”丽莎高兴地说。

“不是。”白说，“不是雇佣童工，萨贝达先生说让我先跟在丽莎姐姐后面学点东西，这不算工作。”

“是打白工哦。”丽莎补充道。

听起来好像还不如雇佣童工。卢卡心道。

“还有，我不是伊莱。”白看了丽莎一眼，继续道，“大概会是什么兄弟之类的关系吧，感觉是小说里的常用桥段。总之只是长得像。”

“年龄对不上啦……萨贝达先生是这样说的。但是长得很像哦。”丽莎强调。

卢卡奇怪地看向丽莎，看到她挤眉弄眼的样子，心中静默了两秒，顿时了然。

啊，的确。没记错的话，奈布那小子，年少时是喜欢并追求过伊莱的，只是貌似两人有些性格不合，后来奈布又去参军，一消失就是好几年，这段感情也就不了了之了。奈布回伦敦后的这几年里，也没再听说过伊莱的消息，便断了联系。

不过，断了联系是一回事，但据卢卡所知，奈布从未放弃过寻找伊莱的踪迹，可这几年下来也没有一点消息，像是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。只是两个月前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，奈布忽然不再提起伊莱，也就停止了搜寻。

“知道了。我先休息一下，待会下来，我们整理一下资料。”卢卡又深深地看了白一眼，起身上楼了。

奈布回到事务所时，已是深夜了。

毫无例外，他又是从酒馆回来的。钥匙碰撞金属锁孔的声音划破了寂静，奈布抬了抬沉重的眼皮，踉跄着跌进门。

上次喝得这么醉，还是在两个月前。

奈布扶着鞋柜，摸索着把门厅的灯打开。蓝紫色的光让他恍惚了一瞬，随后下意识眯起眼睛。

他在沙发边看到几个摆放整齐的纸箱子，皱了皱眉。

卢卡和丽莎，一个懒得要死，一个大大咧咧，决不会摆成这样。

是谁呢……

他的眼前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熟悉的身影，又感到一阵头疼。

奈布长长吐出一口气，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。他揉了揉太阳穴，把手杖靠在墙角，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踏上楼梯的台阶。

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时，他看到一个人影背着月光，蜷着身子缩在被子里。

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，抿起干涩的嘴唇。

原来如此，是白。

奈布愣了两秒，随后一头扎进浴室，打开花洒。

他把双臂撑在墙壁上，闭上眼睛低下头，水顺着发鬓流到脸颊两边，最终顺着下颚滴在地面的瓷砖上。

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一些。

白……

他必须承认，自己看到那张脸时，的确是有些冲动在的。

要说实话，其实他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，就想到了那个人。

伊莱·克拉克。

那个本该成为他爱人的人。